重生, 王爷带着两生记忆
平行世界
第一世
李云深回来时发现自己在北疆, 李云霁已经继位三年, 谢青吾已经位极人臣, 他还有三个月就将被押解回皇城。
他摸了摸鼻子, 开始想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首当其冲自然是安顿好手下那群亲信, 十万将士由杨子仪领入大漠遁走,到时自立为王可以, 想打回皇城也有根基。
杨子仪问他为什么不走,李云深:“本王要回去做男宠!”
杨子仪:“……”
宋城:“……”
所有人:“……”
老大这满含期待的语气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还有点跃跃欲试?
杨子仪合理怀疑自家老大是因为亲弟背叛而得了失心疯,于是联手宋城试图把人敲晕扛走。
奈何此时的李云深武力过于强大, 敲不动不说反被踹, 杨子仪愤怒的打破他的幻想:“老大, 谁会要你当男宠?”
娈/童都要纤细秀美的,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, 肌肉紧实,身材魁梧, 哪个贵人这么不长眼?
而且依现在看来, 新皇有狡兔死,走狗烹之意,到时候就是朝廷钦犯——
李云深:“……滚!”
三个月后成王李云深被押解回城, 众人都觉得他疯了,被押上囚车的时候还在笑, 一路上还嫌弃囚徒的稀粥不好喝, 然后, 他被关进了天牢。
夜里没睡,果然等到了谢青吾。www.pzhqu.com 白菜小说网
暖和的狐裘裹在他身上那人以为他睡着了,颤抖着喊殿下,轻着手过来抱他,于是他眼疾手快的抱住了自家青吾,不放,装晕。
谢青吾浑身僵硬了片刻,最后还是舍不得放手,抱着他被人推着离开了天牢——好似抱了只无尾熊。
中途果然遇见阻拦,谢青吾想分开行事,自己去引开追兵,奈何李云深扒的太紧,死活不肯下来,好在最后一路有惊无险。
在暗中保护的杨子仪骂了娘:“老大要吃回头草!”
顿了顿 ,悲从中来:“还是个男的!”
——掩面,臣对不住先帝。
一路逃至皓月山庄 ,李云深终于肯放手让谢青吾换身衣裳,刚刚松手,谢青吾却紧紧贴了上来。
数十年来头一回抱他,舍不得,生怕这是假的,这个人一松手就溜走了。
两个时辰后,谢公子抖着手拨开他脸上的碎发,试图将嘴唇贴上他的额头。
然后,然后被人压在榻上干净利落的剥了个精光……
谢青吾脑子里一片空白,半天没反应过来,而后猛的抓住李云深不停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手,哪怕再隐忍克制,整个人仍在不停的发颤:“你—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李云深眨了眨眼睛,伤心又委屈:“不是做男宠吗?”
——为什么不让我碰?
“你不觉得——恶心?”
李云深曾当着他的面说断袖恶心至极,以至于如今他连碰一碰他都觉得是奢望。
李云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恶不恶心,吃干抹净,到底顾忌着他身体不好没敢太折腾,却在准备放过的时候被绵柔无力的人箍住颈项。
嗓子沙哑的厉害,把自己送到他眼前,闭着眼轻声:“还要。”
李云深亲了亲他鬓角,声音愉悦:“乖。”
——来日方长。
“反正是梦,为何不放肆一些?”笑的有两分凄凉,虔诚的去吻他眉心,宛如一个献祭者,声音却像个妖精。
“殿下……”
李云深:“……”
明天他的腰会告诉他,今晚究竟是不梦。
——新婚
头有点晕,看什么都有点重影,酒杯都快磕到他眼睛了,周围吵吵嚷嚷喧闹不已,入眼尽是大片灼目的红,有人跪在他面前。
“王爷,今日是你与公子的新婚之夜,求您回去看一看公子吧!”
这人好眼熟——秋拾。
身旁有人推搡:“一个男人有什么好见的?王爷喝酒!喝酒——不醉不归!”
李云深一巴掌拍飞醉鬼,按着突突直跳的额头:“……今儿是什么日子来着?”
秋拾见他清醒,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:“今日是您与公子的大喜之日,公子还在等着您——”
刚刚祭拜完祖宗,理应进洞房的,但那时候自己脑子抽风,公然抗旨,在府里叫了一群纨绔喝的大醉。
这次终于回到了点子上,李云深走了两步,又回头给小丫头递了方帕子:“大喜之日,掉眼泪不吉利。”
——我要求个好彩头。
然后无视小丫头直愣愣的目光,加快脚步往流云居,沿途但凡看见他的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。
好不容易赶到流云居,却见房门紧闭,丫鬟嬷嬷都站门外,说是谢公子不让她们进去——王爷厌恶这门亲事,早早吩咐下来不许叫敬称,只能唤谢公子。
——怎么了?
这恰好是他所不知道的时间,毕竟他前两世这时候都在外面灌酒,心下一急,便直接一脚把门踹了。
正在下不可描述之药的谢公子手一抖,当着李云深的面把半包药倒了进去。
谢公子:“……”
李云深:“……”
谢公子肯定不可能对自己下毒,所以这只能是……怪不得自己两次都没克制住,不仅把人欺负了 ,还完全不记得,光是酒自己应该不可能那样失态。
下药被抓包 ,房间里一时静极,场面一度十分尴尬,半响,谢青吾屏着呼吸看着李云深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。
新婚之夜,他的确存了不该有的妄念——
“合卺酒的意义本就是同甘共苦,青吾怎么能只下一杯?”
——这不公平!
谢公子久久回不过神来,茫然的看着李云深开开心心的将剩下的也倒进去,然后拉着他共饮合卺酒。
因为太过震惊,他一时竟忘了吞咽,李云深便凑过来吻他,撬开他的牙关,喂他喝下去。
然后欢欢喜喜的进洞房,顺便还有心情打趣他:“闺房情趣嘛,青吾何必这么偷偷摸摸?”
谢公子:“……?”
然后,然后——
李云深第二天没去宫中谢恩。
——因为从前谢公子下的是一点,这次成王殿下倒的是一包……
陛下气的胡子直翘,下旨罚禁足一月。
——看来有些事,果然还是改变不了的,比如他注定要被罚禁足。
第二世
青州。
谢青吾夜里总是睡不安稳,或者说根本睡不着,李云深将他送走,而此刻成王府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——他是否还能再信下去?信李云深会来接他回去?
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,被噩梦惊醒后嗓子生疼,忍不住轻声喊:“水……”
话音刚落便听见吱呀一声,门从外被人推开,冷风中携带着一丝杀气席卷而来,谢青吾一惊,还未及出声便被人从后紧紧抱住。
“我来接你回家。”李云深的嗓音带着抑制不住的轻颤和沙哑,“青吾,我来接你了……”
谢青吾心头悬了那样久的巨石轰然落下,温热的指尖颤抖的抚上面前人的眉眼,借着窗外暗冷的月光仔细描摹,不敢确定似的:“王爷?”
“嗯,”李云深把头搁在他肩上,抱的越发紧,“我原想等一切都处理好再来接你回去,可我等不及了——我只想要你,成王府里大婚的一切都已布置好了,我欠你一场风风光光的大婚,马上就补给你——”
“外面都是谣言,当不得真 ——我们回去好不好?”
他语无伦次,所有的悲剧都发生在这一夜之后,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来得及把谢青吾拉回身边。
“是,给你我的?”谢青吾觉得眼前一切都恍如梦境,怀疑是自己又做梦了,一时竟然不敢判断真假。
“都是你的。”李云深低头咬他,明明是该笑的,眼里却涌出咸涩的液体,“我也是你的,跟我回去,我再也不送你走了,留在我身边一辈子,好不好?”
谢青吾看着他不敢伸手也不敢后退,疑心这是不是自己编造出来的幻象。
积郁太久的疑心和恐惧,让他对突如其来的承诺感到一阵一阵的不真实,他们之间,太缺乏信任。
“青吾,你说话——你是愿意跟我回去的对不对?”
——一切还未开始,还有机会,为什么谢青吾不肯信他?
“……十三呢?”他睡前明明看见十三歇在隔间,为什么不在?果然是幻象么?
李云深微微一僵:“我让他先回去了,我们两个人回去——”
十三,他刚刚打晕了让人给母妃送回去。
“好……”既然是幻象那还怕什么呢?谢青吾看着他的眼睛,隐有期盼的问他:“殿下,婚服好看吗?”
“好看,我让人加紧赶了半个月,用的最好的衣料和金线,绣了大朵大朵的凤凰花,你穿起来肯定好看——就是腰线略宽了些,是我夜里偷偷抱着你量的,肯定不是我出错,一定是你又瘦了,你总是这样瘦,等这回回去我就喂你吃肉……吃胖些好,吃胖些就能把衣裳撑起来,实在撑不起来也不怕,我再让人改紧一些,这样你穿起来就合身了……”
谢青吾安静的听着他唠叨,他从未见过李云深那般奇怪的样子,似哭似笑,说话颠三倒四。
——他说的那样认真,就仿佛是当真看见他穿过一般。
而后李云深果然将他接回了皇城,牵着他的手拜堂成婚,舅舅赶来在行宫护驾,李云深擒下李云霁,淑贵妃殉葬,李云深继位与他共掌天下,虽然有波折,但一切都尚算平稳的行进着。
李云深自始至终,从未放开他的手。
他有时午夜梦回会有些疑惑的想,这个梦怎么还没醒?长的有些过分——也同样好的让人沉溺。
李云深跟着他醒过来,迷迷糊糊的问:“怎么醒了?腰疼?”
不等他回答,温热的掌心便握住他的腰轻轻揉按着,李云深一边揉一边不满的哼哼:“又瘦了……”
谢公子疑惑的把手抚上自己腰际 ,明明最近又被他养胖了一圈啊,虽然还是瘦没错……
可能在李云深眼里,他永远都太瘦 ,若他喜欢丰腴美人自己倒当真没有办法……
李云深忍不住哼哼唧唧的抱怨:“这么瘦,我都不敢用力……”
谢公子:“……”
突然觉得自己其实还可以再胖一点。
——红装
江南进献了一件衣裳。
数十位当世最好的绣娘用时一年织就,其上百鸟朝凤,百花争妍,哪怕只是放在堂前就已是光华夺目。
本着最好的都是我的,我的就是谢公子的原则,欢欢喜喜让人送去了,送完进献的官员看着他,欲言又止欲言又止——
李云深:“嗯?”
官员硬着头皮:“回、回禀陛下,那是一件——女子衣裙……”
李云深:“……”
百鸟朝凤你绣的是女子衣裙?不知道朕的皇后不一样吗?一时之间只想捂脸,他送了条裙子给谢公子……
丞相、尚书:“……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陛下,其实我们的意思是,您该纳妃了,而不是让您把裙子送去给皇后……
晚上他问谢公子生不生气,人靠着他看书,闻言回头瞧了他一眼,笑了笑,没说话。
他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。
两个月后他生辰宫宴,谢公子说身体不舒服提早退下,他担心,不一会儿自己也跑了,从前当皇子,迟到早退不行,现在当皇帝,迟到被言官怼,早退倒是巴不得——免得在这儿吓的连酒都不敢多喝。
结果却没看见人影。
小安子说谢公子出宫了,让陛下出宫一趟。
他策马出去,一路心急如焚,终于在护城河边看见人。
坐在一树盛开的梅树上,比红梅更艳丽的是那一袭在风中翻飞的大红宫群,引颈的凤凰着落于他苍白的锁骨,宽长飘逸的袖口处一只修长的手握住酒壶,唇上着了红的脂,长发落在风里,发上只斜斜别了一根簪子。
护城河祈福的河灯次第亮起,映亮了那人清俊无双的眉眼。
而后便像是一团火从树上坠落,直落进李云深怀里。
接住他的那一瞬,李云深是庆幸的,他感激上苍让他重来一回,不是让他得到了这天下,而是幸好没有错失他。
“殿下,生辰快乐,岁岁长安——”他将口中的酒渡进他唇间,呼吸之间都是淡淡的酒香 ,在他耳边哈气:“喜欢吗?”
李云深啄他唇脂,低头去看,朱红的裙摆随风摇曳,繁复华丽,就是太瘦了些,李云深透过绸纱看见怀里人精致的锁骨,莫名红了脸,默默遮严实:“嗯,喜欢……”
护城河旁的小舟飘飘荡荡,一夜方休。
事后某人心满意足的问:“为什么穿这件?”
谢公子看他一眼:“你送来不就是想叫我穿给你看吗?”顿了顿,好笑的问:“好看吗?”
李云深红着脸:“好看,你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……”
谢公子笑着枕着他的手臂睡过去。
于是陛下生辰那日抱了个姑娘回宫的消息不胫而走,朝堂和宗室振奋了,陛下专宠谢后一人,后宫一直无所出,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一个,哪怕是谢后醋坛子翻了,该纳的还是得纳!
然而消息石沉大海,美人惊鸿一现,再不见踪迹。
陛下还是夜夜抱着他的谢公子不撒手。
朝臣——陛下欺骗我们的感情!
宫人们都说,大周历代帝王就没有一个有景帝那样痴情,是当真用天下宠了那一人,这是连他父皇都未曾做到的事。
后来史书记载,景帝是大周最为传奇的一位帝王,他第一个扶男子为后,第一个打破后宫不得干政的祖制,帝后一同临朝。
他这一生开疆拓土建功无数,虽并不善长内政,身后也有人为他治国齐家,开创盛世,但最为久传的还是他的痴情,他这一生 ,即便面对宗室朝堂再大的压力都未有过妃嫔妻妾,膝下也未有一儿半女,他与谢后执手一生,直至白头。
——杀人。
李云深征讨瓦剌,三月出征 ,四月皇城传来消息,肃亲王谋反。
那是父皇的表弟,他的长辈,早年受他祖父的敕封为王,在宗室中颇有声望。
消息是宫中暗卫传来的,在此之前谢青吾没有跟他说过任何有关此事的消息,反而将粮草军饷连同御林军几乎都一齐给他打包送来,生怕他在外有任何闪失。
他接到消息后急调五千兵马回皇城 ,将瓦剌之事交于宋城,战争已至尾声,他一心只想回谢青吾身边,哪怕明知以谢青吾的能耐,理应是出不了什么事的。
皇城封锁,他进不去,一气之下亲自上前门方才打开,守卫说谢公子不在皇宫,领兵去了肃亲王府。
并无人胆敢拦他,所以他一路走一路踩过尸体,是屠杀,未曾留下一个人。
——心狠手辣。
周围侍卫并不敢揣度帝王心意,却就是能感受到陛下周遭几近实质的怒气。
他在肃亲王府的后院寻到谢公子,那是最后的争斗,他坐在椅上,青衣染血 ,神色淡漠,冷眼看着庭院里最后的垂死挣扎。
——身边尸横遍野。
李云深目光愈冷,咬牙切齿:“谢青吾——”
慢条斯理冷笑的人忽然一僵,半响方才在混乱中急促的回过头来,未料想奄奄一息之人正等着这个时机,袖口里骤然射出一枝淬了毒的短箭。
李云深心头一悸,在反应过来之前人已经掠过他身前,竟是徒手抓住了短箭,箭矢前冲的力道将他手掌磨出鲜血,幽寒的箭尖离谢青吾还有三尺之距。
“殿下——”谢青吾脸上一瞬惨白,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倾,奈何双腿无力根本站不起来。
李云深扔了箭,胸口几次剧烈起伏,而后冷冷看他一眼,走了。
身后那人急切的唤他,他没有回头。
谢青吾看着自己满身血腥,近乎绝望的闭上眼。
李云深不会喜欢他赶尽杀绝,甚至觉得他心狠手辣,可后患不除,难保有朝一日不会卷土重来。
他只是未曾想到,竟让李云深见到他这个模样。
回去后小安子过来传话,陛下已经歇在了御书房。
他沉默片刻,垂眸看着自己一身血迹,传了热水进来。
跌入水中的那一刻,一身的疲惫汹涌而至,逼的他有些喘不过气,他这一生血腥,恐怕洗之不尽,有些事李云深不能去做,从前杨子仪会代他做,现在只能是自己——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他原只想他在战场安心,不让他有后顾之忧……
李云深在桌案上看见谢青吾还未送出的书信。
自从李云深出征,两人便经常写信,一天一封,累积了便将之连同军情一同送回皇城,写的自然都是写不可宣之于口的情话。
信上照例还是乖顺的写了饮食起居,未曾受过委屈,腿也不疼,身上没有难受,而后就是思君如狂等等让人脸红心跳的字句,而后看见末尾一行小字。
肃有不臣之心,已拿下,日夜思念,盼归。
李云深气的不轻,在御书房左等等不来,右等等不来,最后还是以怕他受了惊吓为由匆匆赶回了露华台。
然后在已经泛冷的浴桶里把人捞出来。
一出来就往他怀里缩,李云深又气又心疼,把人捂在怀里安分放在榻上,人埋在他心口,用气声说话:“我错了……”
唔,认错态度不错,李云深鼓励一下:“哪儿错了?”
“不应不留余地……”他声音微弱,还在微微发烧,然而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李云深打断了。
“我气的难道是这个?”李云深气的牙疼,他虽然在有些事是心软,可也是从战场上过来的,斩草除根自然清楚。
“我分明是气你置自己于险地出了事也不同我说,自己扛着,我若是今日没有回来 ,你就打算什么都不告诉我是不是?”
谢青吾:“……殿下?”
李云深犹不解气,低头咬他:“罚你——”
直到咬出一个微红的齿印才松扣:“以后还敢不敢了?”
“……不敢了。”
那是他们成婚的第四年,李云深第一次对他发脾气,因为他瞒着他独自一个人扛过艰险,又险些在他面前出事。
——虽然他明知周围暗卫密集伤不了他分毫,可事关于他,李云深总害怕那个万一。
——不过因为那个人是他谢青吾而已。
一点鬼神之事
皇帝得李云深那年已经而立,他已经有了两个活下来的孩子,夭折的更多,但这个小家伙不一样,这是他心爱之人为他生下的孩子。
——他们曾经有过一个长子,不幸夭折,这一个他不惜一切也要护好。
乳母把小家伙抱出来的时候他只冷淡的看了一眼,连抱都未曾,宫女战战兢兢的看着他,不明白这个小皇子是哪一处不好,怎么刚刚出生就不得陛下欢心,明明是淑妃娘娘诞下的皇子——
所有人都以为他不喜这个孩子,没有人知道他藏在衣袖里的手颤抖的有多厉害。
当天夜里,皇帝做贼一样趁着所有人熟睡之后偷偷跑去抱儿子,他欢喜的厉害,差点把小家伙摔了,那小子开始哭,末了尿了他一身。
皇帝沐浴时想,那小子哭声嘹亮,应该好养,看着就活泼,跟他母妃从前一样——倒跟他沉静的性子不像。
皇帝陛下有些忧伤的嫉妒。
小家伙六岁生辰那日他做了个梦 ,梦中金龙腾天而起,龙尾扫过的地方风调雨顺,沃野千里。
皇帝一高兴,激动地睁开眼,发现小家伙正兴致勃勃的揪他胡子。
皇帝揍了儿子一顿,然后被媳妇儿拒之门外。
皇帝很忧心,他是个守成之主,自觉愧对列祖列宗,想要个雄才大略的太子,可诸皇子就没一个如他的意。
——盼望神灵能再给些提示。
小家伙十三岁那年断袖,对个世家公子上了心,要死要活,最后为了人出事,磕坏了头,他母妃一气之下要将谢二公子沉湖。
皇帝温吞,但在这位置上杀过的人绝不算少,当下并无表示。
是夜,梦见龙携凤来在云间嬉戏,而后落地化为两个少年蹦蹦跳跳的跑了。
——是少年,不是少女,皇帝发现那龙正是自家三小子,凤是谢家二公子。
可任凭他喊破了喉咙,傻小子就是不肯回头。
皇帝气的胡子乱颤,却见一白衣仙翁在他眼前站定,懒懒道:“别喊了,龙凤就要散了,你还在这梦里喊甚?”
皇帝醒来出了一身冷汗,头一件事就是把险些沉湖的谢二公子悄悄送出了宫,而后马不停蹄的召见了司天监。
司天监一脸为难,言他三子并无天子气,皇帝把人革职了,一个人生闷气。
他坚信自己没错,此后每年向司天监问一次,答案无一例外。
赐婚前他让人拿了生辰八字去问司天监是否一段良缘。
司天监正嘴角抽搐,最后在皇帝以他合家老小的性命威胁下说道:“命数相悖,一死一伤。”
顿了顿,心惊胆战的回:“死的是三殿下,命有火劫。”
皇帝枯坐了一夜,还是下旨赐婚。
大婚第二日他心生悔意,司天监正却在禁院中疯了,他徒弟说他窥见天机,所以疯了。
他发现自己中毒将死的那一年 ,特招了司天监正来。
“朕知道你的疯病已经好了,而今你可以说了——你看见了什么?”他笑了笑,朕即将大行,正缺一个领路人,你可要想好了。”
司天监正默了一默,跪伏在地:“臣见天数易变,命轮翻转,龙凤降世,正是大兴之象!”
他未曾说的是龙凤相争,蟒虎借力,险死还生。
高座上的帝王安心的闭上眼,他就知道,他的深儿才是真龙之相。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感谢灌溉[营养液]的小天使:
小小方 1瓶;
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
喜欢王爷今天弯了吗?[重生]请大家收藏:(.sodu777.)王爷今天弯了吗?[重生]搜读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