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寞刚一进门，阴恻恻的歌声就迅速在耳畔边萦绕不绝，四处横行，“小燕子穿花衣，年年春天来这里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，燕子说，这里的春天最美丽。小燕子，穿花衣……”
在叶寞耳畔边，幽静缓慢的歌声络绎不绝，明明是一首极富有生机活力的儿歌，却硬是被洛芷初唱出了一种阴森诡异之感。
郝助理尾随在叶寞后面，他才迈步进去，全身立马就起了鸡皮疙瘩，汗毛竖了一身，他整个人完全僵在了原地，直到叶寞开始挪动脚步往洛芷初坐着的方向走去，郝助理才反应过来。
郝助理赶忙拔起腿跑到叶寞身边，他拽住叶寞手臂上的衣服，看着面前正在唱儿歌，手里还拿着一个破布娃娃的女人，加之房间的地板上还有斑斑点点未来得及处理的血迹，他出腔的声音都在瑟瑟发抖。
“夫人，你不害怕吗？”
叶寞因为被郝助理逮着衣服，在原地动弹不得。
她无奈地叹口气，别脸淡淡瞥觑了一眼郝助理，抬起手，把郝助理的鸡爪子活生生地取了下来。
“这有什么害怕的。”叶寞语调淡如水，视线转而移向还在唱歌的洛芷初，“她又没发病。”
说完，叶寞径直走到洛芷初的身边，刚一站定，洛芷初就断了歌声，她一点一点地昂起头，空洞又残败的眼睛蓄满惘然，在她凝到叶寞的那瞬间。www.jdzre.com 风云小说网
突地，她两眼发亮，嘴角上勾，有些诡谲地笑了。
“是你呀，你来干什么？”音调很平常，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精神病人说出来的话。
叶寞微挑眉。
确实，洛芷初的情况，没她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让她有些诧异，毕竟她早上在看手机中的视频时，洛芷初那副发狂狰狞的模样的确让她颇为震惊。
可现在……
叶寞对视洛芷初，语气依旧平平静静，不见波澜，“我来问你几个问题。”
洛芷初未回复，她疑惑不解地歪着头，继续盯着叶寞诡异地笑，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咕哝，“我？我是谁呀？”
叶寞抿唇沉默，洛芷初便继续拿着她手上已经沾了血迹的破布娃娃，抚摸着娃娃的头顶疯言疯语低喃。
“我呀，我是小燕子，我是春天的小燕子，呵呵，我是小燕子，穿花衣，年年春天来这里……”
说着说着，洛芷初又唱起了歌来，恰在这时，刚才因为一些事情耽搁已去而复返的护士来到了叶寞身边，她细心解释。
“自从洛小姐今天送到我们医院来，就一直发疯，就在前几个小时医生强行给她打了麻醉剂，她这才安静下来变成了现在这样。”
叶寞礼貌性地点点头，她询问：“我可以问她几个问题吗？”
护士笑着答，语气很亲和，“可以的，只要不刺激到她都可以。”
叶寞对着护士莞尔一笑。
随后，叶寞对着在唱歌的洛芷初直接开门见山地轻声开口，“你有没有派人给我送来一分DNA亲子验证书？”
洛芷初再次停止唱歌，她没回答叶寞，而是自顾自地拍着破布娃娃沾了血的脑袋，笑呵呵地呢喃，“乖啊，乖，小燕子乖。”
叶寞微微蹙起长眉，随即，转眼一想，她换了一种问法。
“你知不知道酸酸甜甜的亲生母亲是谁？”
问题一出，洛芷初的注意力果不其然被被吸引了过来。
不过，她说话的语气很是阴翳晦暗，破碎空洞的眼睛里却又夹杂着幸灾乐祸阴辣狠毒的笑意，“她呀，她早死了！她死了！哈哈哈哈，她早就死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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